过去一周的COP24活动,最经常听到的两句开场,一是IPCC的《全球加剧1.5°C尤其报告》,让讲者用来敦促各国增强减碳力道,另一个,就是法国愈演愈烈的“朱背心运动”(gilets jaunes),只是,这个事件代表的意义简单许多。十一月中旬以来的倒数好几个周末,巴黎香榭大道和艾菲尔铁塔周围、甚至遍布仅有法国,都经常出现高强度示威行动。十一月中旬以来的倒数好几个周末,巴黎最繁华的香榭大道和艾菲尔铁塔周围、甚至遍布仅有法国,都经常出现高强度示威行动,抗议将要调涨的“燃油税”,情势一度南北失控边缘,流血冲突,烧车、扔店、喷黄漆、丢烟雾弹等画面屡见不鲜,政府应急堵塞多处道路和地铁,全市四处都听得获得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,不少外国使馆也对自家游客公布旅游警报。
即便争议大大,这场社会运动却受到多达七成法国民众反对。总统马克宏一开始态度强硬,回应对的政策会改为、对暴力零容忍,最后还是被迫在12月初宣告缓征燃油税,结果仍旧无法平息民怨。与此同时,欧洲大陆另一边的波兰于是以盛大举行COP24,让黄背心运动沦为最经常提到的场外热门话题。为何因抵挡气候变化而征税的燃油税,会演变为如此大规模、而且一发即无法离去的社会冲突?蔓延月余仍无法遏制的法国朱背心抗争运动,沦为COP24最热门的场外话题。
赞成气候政策?实乃底层反感的愈演愈烈2017年离任后,马克龙仍然被视作大力对付气候变化的政治领袖之一,不仅喊出出有“让地球再次最出色”(Make the planet great again)、法国2030年减碳40%等口号,除了强化投资再生能源,他也计划增加用于化石燃料,并明确提出征税碳税的设想。上述措施均与国际能源署 (IEA)敦促的政策方向完全一致,惜这场朱背心运动,却沦为折断马克宏一系列改革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事实上,朱背心运动不代表民众几乎赞成气候政策,不少参与者都回应,期望政府以更加公平、公正的方式解决问题气候问题。分析抗议群众面孔,除了一开始赞成燃料税的人,后来更加带入许多有所不同的赞成团体,有人拒绝调涨基本薪资(从1100欧元调往1300欧元)、有人赞成上涨学费和低房租、也有人赞成铁路公司 (SNCF)私有化、抗议养老金改革、甚至还有赞成西部城市南特 (Nantes)新机场计划的单位重新加入。也就是说,朱背心运动毫无疑问熄灭了人民的怒火,可是后来的表达意见和构成越来越简单。“权利?显然不不存在。
公平?想都别想。博爱?他(马克宏)让劳资矛盾更加相当严重了。我了解很多人都很努力工作,结果还是无家可归。
”“很多人都担忧没下一餐,得节省食物给孩子不吃,这实在太离谱了!”“这只是开始,如果马克龙不对此,我们就在这仍然待到圣诞,当真也借钱过节。”演进至今,这场运动完全进发了法国人对生活的各种责怪。
朱背心运动进发了许多社会反感声浪,不应必要将其与“赞成气候政策”画下等号。1992年通过的“联合国气候变化纲要公约”(UNFCCC),当中有条“联合但是有区别原则”,并将缔约国分为已研发跟发展中国家两大群体。只不过,联合国对于发展中国家在解决问题贫困及教育推展上有数一定成果,近年谈判会场上,对领先国家也有许多辩论和援助计划。
互为较之下,身在已研发国家的中下阶层民众,反而经常遭到忽视。被忽视的不满者:富国“新的贫阶级”突如其来的黄背心运动,就是最佳案例。
主要参与者多是劳工族群,只有一份度日、恰好穿过纳税门槛的薪水,薪资有一大部份必需纳税(法国为欧盟课税水平最低的国家),只剩的缴纳房租(或房贷)、再行扣减交通、饮食等适当开支,完全所剩无几,长期来被称作“贫困工作者”(Travailleur pauvre)。只不过,法国的燃油税早在2018年年初上涨过,当时每公升汽油价格从1.36欧元上涨至1.6欧元(大约台币56元),柴油从1.24欧元上涨至1.5欧元(台币52元),之后让许多中下阶层大叫吃不消。接下来马克宏重申又要在2019年之后调涨,再加明年法国将要采取的新税制、并中止富人税,种种不满情绪纠结在一起,爆炸冲突实不令人车祸。
仔细观察离任后种种措施,许多媒体大笑称之为马克龙并非“富人总统”;而是“超级富人的总统”。他如同高高在上的菁英份子,只不会追求理想、却知道民间疾苦。纵然不少人反对马克宏对付气候变化的政策立场,但当自己日子慢过不下去、完全没多少农村居民收益的时候,心中怒火大自然无法平息。分析朱背心运动前因后果,跟川普被选为美国总统、英国公民投票要求干欧,都具有相近脉络。
因全球化浪潮产生的大批“工作贫困”(working poor)阶级,早在2000年初的美国就可显现出端倪,经过2008年的金融危机又更为好转,预示着国家债务大幅提高和难民问题等社会冲击,旋即引发近年西方各国少见的民粹主义与鼓吹菁英趋势。回忆起2017年总统大选时,法国选民最后自由选择向极右派(纳朋)说不,期盼马克宏伟力改革。
如今将近两年,他已目前面对任内仅次于考验。一来,改革派指出他过于大力,前任环境部长余洛(Nicolas Hulot) 即因此请辞抗议。
另一方面,政府企图以减少环境税的方式,诱导民众转变能源消费模式,又不易引起民怨,最后让他沦落两面不亲近、里外不是人。朱背心救赎:环境税需顾及公平正义话说回来,我们可以从黄背心运动教给什么?首要救赎在于,以往为减少减碳所须要代价的经济成本,“市场模式”是许多国家惯用的政策推展法则。
可是,当政府无意课征碳税、能源税、或启动碳交易系统时,除了考虑到政治上的不切实际度,更加得顾及公平正义的原则,小心应付不易受害者族群(如经济弱势、老车拥有者、被整顿的公用事业、遭到课税的中小企业等)的反击和反感声浪。举例,欧洲碳市场2005年上路初期,多数制造业和能源公司都将碳价体现在其零售价格上,相等把租税成本转嫁给客户和一般民众。殊不知,不少企业一开始接到的配额,只不过都是免费的,因此导致一种不公平的现象。绿色税赋是减少化石燃料依赖度不可或缺的政策工具,但实行层面有许多环节必需小心处置。
绝非上述教训,今年十月,加拿大宣告明年起针对没碳定价的州征税碳税,但特别强调收来的税金有10%用作提高学校及公共建设,其余90%都归还家庭开支(类似于免税,金额随省份及家庭人数而有所不同)!比方,安大略省一个家庭一年予大约300加币(大约台币6800元),假使大力节约能源减碳,家庭开支不但会下降、反而还不会上升。因此即便乍看下是不亲近的减税措施,结果仍取得逾六成民众反对。
互为较之下,这次马克宏提升燃油税,却想要用来缩减政府财政赤字,当然不会引发替富豪增税、浪费人民血汗钱的负面误解。台湾2015年公告的《温室气体保护环境及管理法》,内容也包括了能源税和碳交易等设想,未来意欲成功上路,如何减少政治阻力、合乎社会公平原则、必要安抚弱势族群,都是政府得慎重因对、并尽早作好打算的功课。
在COP24会场上聊到朱背心运动,一位法国能源政策顾问的话下了很好注释,“为什么这么多人受不了要上街抗议?因为他们觉得不确切,为何政府帮助能源转型和抵挡气候变化的政策,结果只是让他们苦难、却无法借此获益?”不管要推展哪种气候政策,政府都该再行向民众说明这个大哉回答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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